有一段话说,“从小觉得最厉害的人就是妈妈,不怕黑,什么都知道,做最好吃的饭,把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,哭着不知道怎么办时只好找她。可我好像忘了这个被我依靠的人也曾是个小姑娘,也怕黑也会掉眼泪,笨手笨脚也会被针扎到手。”
不知从何时起,感觉身边的人都在慢慢变老,回头看着母亲,会觉得恍惚,记忆里那个年轻貌美、端庄大气的她,怎么也有了皱纹和白发;记忆里那个身材苗条、身体笔直的她,怎么也出现了臃肿和走样;记忆里那个雷厉风行、潇洒干练的她,怎么也老了。
记得小时候,中午和同村的小伙伴一起上山摘野酸枣,因为着急,所以没有给父母打招呼就出去了。直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才想起来回家,手里领着一塑料袋的野酸枣,高兴地一路哼着小曲、蹦蹦跳跳往回走,到路口的时候发现有好多人拿着手电筒,好像在找什么?好奇的我们也加快脚步跑上去凑热闹,母亲看见后,一把抓住我,将我搂在怀里,一边哭一边问我去哪里了?有没有受伤?一路上母亲牵着我的手,握得紧紧的,手心都是汗珠。到家之后,母亲让我靠着墙面站着,扭过头擦拭着眼泪,拿出一张创可贴,粘在了我被酸枣刺扎破的手指上。
“五一”期间,回到家中静坐在母亲身边,细微观察之后我发现她确实有了变化,眼角有了深浅不一的皱纹,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;背也不再挺拔,那是为家付出留下的痕迹,也新添了几丝白发,那是操心儿女生活留下的印记……那一瞬间,我发现母亲真的老了。唯一不变的是,母亲依旧坐在餐桌最边角的位置,依旧话不多,依旧是全家吃得最快的那个人,依旧是吃完就开始打扫厨房的那个人。
看着母亲渐变的容颜和不再挺拔的身姿,我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心疼。她就是那个笑着送我走进大学校门,然后挥着手让我勇敢的人;她就是那个含泪送我出嫁,然后叮嘱新郎要好好照顾我的人;她就是那个陪我踏进工作单位,然后给我个拥抱告诉我好好努力奋斗的人;我甚至还认为,她还是那个无所不能的超人!女子本弱,为母则刚。因为儿女,她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守护家的责任;因为儿女,她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女超人;因为儿女,她的青春在默默逝去、她的美丽也淡然消退。多少年来,我总以为她无坚不摧、无所不能,却忘了正是因为她无私的爱,才愿意藏起所有的孤单和无助。只是,我在长大,她也在变老!
这城市人来人往,总有一人爱你如命。世间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:暖阳之下,伏在母膝,我已长大,您还未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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