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五月柔情的雨,把夏天轻轻地挂在枝头的时候,是黄土高原上布谷鸟的叫声点燃麦芒的时候,我的女儿降生了。她歇斯底里的哭声引得屋檐下的燕子一阵阵驻足,农田里耕耘的农妇也扔掉锄头送来了一片片的祝福。
从此,我的女儿纽扣般地和这个村庄系在了一起,并把这个亲切而渺小的村庄称做了家乡。从此,麦田里多了一位挎着篮子挖野菜的小姑娘。村东头的洋槐树纷纷扬扬,把甜蜜铺了一地,期待着挎篮子的小姑娘银铃般的笑声。
我的女儿降生了,钢城里的父亲从此多了一份牵挂。那熊熊的炉火啊,我感受到了你的热情,你跳跃的火苗,把我脸上的笑容映成了幸福的红色。我明白,你是在祝福——用你火热的情,用你跳跃的韵。
从此,我的女儿与钢铁有了不解之缘,她的血液里早已澎湃着钢铁的声音。钢铁多了一个牵挂的人,有一个人把钢铁挂上了心头。
于是,钢城成了女儿魂牵梦绕的又一个故乡。
于是,雄浑的高炉把自己折叠成了一叶扁舟,夜夜飘荡在女儿希冀的梦里。
于是,我上班的身影被女儿拉的很长很长,一端在她的心里,一端缠绕着钢铁。
我的女儿降生了,我把钢城六十年的光辉历程摁进摇篮,还有我沉甸甸的希望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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